看了一会儿，身后又听见摄政王道：“好看吗？”

步平凡身子再次一僵，直瞪瞪又把头转了过来，他露出了一个非常温和的职业假笑，轻声道：“好看的呀。”

然而赫连城并没有给他什么回应，他只是静静看着他，许久他才道：“我这么看着你，你很怕吗？”

致命问题。

步平凡不自觉舔了舔唇角，微笑道：“怎么会？众所周知，王爷非常礼贤下士。”

“那你怕我吗？”

他再次发问。

步平凡停顿了一下，无声咽了口口水，旋即坚定道：“当然不怕，王爷又不是妖魔鬼怪，我怎么会怕王爷？”

然后赫连城就没做声了，他依然静静看着他。

看了许久，他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壁上，淡声道：“下次你不可以不用偷偷摸摸的。”

步平凡：“？”

他有点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偷偷摸摸的？他没有偷偷摸摸啊？

可赫连城已经闭上了眼睛，也没有再说话，步平凡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却也不好再问，加之他视线终于没放在他身上了，他顿觉轻松不少，便无声舒了口气，背脊放松了些。

靠在车壁之上，他目光四处游移，把整个马车都看了一遍之后，终于聚焦在了摄政王身上。

摄政王今日依然穿着一身黑衣，显得整个人冷酷了不少，他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就这么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之上，呼吸平稳，步平凡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他也没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