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亲趁步子羽回凌仙宗,还是开发了这个灵石矿。
用姐姐扶芳的话来说,这些年,步家就跟捡钱似的,做啥都顺利,也没人找事,财富也积累的越来越多。
岑昕昕叹了一口气。
她很不安,因此在信中叮嘱父亲近日一定要注意,但是并没有提到哥哥的事情。
送出信后,岑昕昕也无心吃饭,一直到傍晚她才起身去斋堂。这一次,凌仙宗的弟子们对她指指点点,经常小声地议论着。
她目不斜视,走入斋堂里吃完了饭。
平常路上很多人跟她搭话,现在也都没有了,甚至还有一两个过来嘲笑她的。
她没有搭理,径直去了丹房。
慕烟不在,只有那个孙师兄在懒洋洋地磨洋工。他抬眼看到岑昕昕,倒是没有笑,走过来道:“去看过你哥哥了?”
“嗯。”
“没事,以你哥哥犯的事,顶多跟我一样,逐出师门或者当个外门弟子。”他不耐热,一边扯开衣裳吹风,一边道:“想当初,我犯的错不比他更大。”
“你也是被冤枉的?”岑昕昕问。
“不,”他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我那几年脑抽,是真的做了错事,谋害同门未遂,我罪有应得。不过,那个女人也不值得我这么做,我一片痴心喂了狗,呵呵呵。”
他曾经有多喜欢青黛,现在就有多么的讨厌她。
这十多年,孙天南从骄傲的大师兄,跌落到尘埃,他反倒是看清了青黛的本来面目。
那个女人的眼里从来没有他,一点也没有。
一旁,岑昕昕听他说完,稍微放下心来:“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