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出现一瞬凝滞,伤员们齐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一阵心虚。
忘了当事人还在,淦!
裴宿进了卧舱就见闻镜在衣柜里翻衣服,似乎掏了半晌才挑了一件宽松些的衬衫和裤子出来,有点为难瞅了瞅像难以抉择般摇摇头,她钻头见他进来露出个释然的笑忙迎上来道:“棠稚来得匆忙没带衣服,我的衣服他没法穿,你能借点衣服给他么?”
“要是我不想借,你会强制我借给他么?”裴宿抿了抿唇,酸溜溜道。
今天借衣服,明天借人怎么办?
今天衣柜是他的,明天衣柜是不是就变成棠稚的了?
“啊?”闻镜见他脸上写满不高兴,又拿那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盯着她,顿时让她无端端生出一股子心虚,“那那就算了,我还是拿我的衣服给他凑合一下,一会儿出去借。”
“你”裴宿又被气到了,咬了咬唇道:“你宁愿跟别人借都不愿跟我借?”
穿Alpha的衣服?那棠稚身上岂不是全身都是闻镜的柑橘味道?
闻镜懵懵的:“不是你说不借的么?”
裴宿咬着牙深深看了他好几眼,转身从行李箱里拿了一套衣服塞给她,硬邦邦道:“老大说借,我当然借。”
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闻镜送完衣服出来见裴宿坐在桌边涂药,见他右手手背上划拉出一条口子,红艳艳的血液渗透出来,他左手笨拙用勉强涂着药,唇边“嘶嘶”吸着冷气,痛得像要哭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