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走——”韩澄邈目光一凛,忽然开口打断他们的闲谈,几个人带好面罩,从茶楼后门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几个士族的旁支亲自登门请他,置了好宴,叫了小曲,徐劭听了一晚上的恭维,心情颇好,从四时食居出来,坐上自家宽敞的马车朝嘉勇侯府驶去。
夜色渐浓,冬日里街上的人少,尤其进了帝都内城,人影就更是稀疏。街角照明的石灯闪烁一瞬,被风一吹悄然熄灭。徐劭正思忖今日请宴的几个人的身份,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以为是前方有别家马车挡了路,随口问了句:“怎么不走了?谁堵在前面?”
外头车夫没应,马车依旧停在原地。
徐劭喝了酒,等得心烦,火气上来一手推开车门,“干什么呢……”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车夫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敲晕了,徐劭心中一凛,还未及防备,视野倏地一黑,一只麻袋从天而降兜头套住了他。对方显然是武道中的高手,他肩上一麻,全身内劲顿时被人卸了干净,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重重跌在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徐劭高声喝道。
回应他的是踹在大腿上的一脚,这仿佛是个动手的信号,一阵拳头噼里啪啦地落下。这些人纯粹就是为了揍他,拳风里没加半分内劲,只靠着蛮力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