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没理她,抬头看向钟平侯,后者没说话,偏过头斟了杯茶,算是默认了。
这下楚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合着漓山不能对他太好,他也不该与教养自己十六年的师门亲近。
楚珩不怒反笑,直截了当地问叶氏:“请您恕小子愚钝,昨天我丢了家里的脸吗?”
话音一落,叶氏面上的慈笑登时僵住。
整个正厅的人齐齐吸了口冷气,坐在上座的几位族叔面面相觑,就连一旁世子楚琛也觉出了不对,不明白父亲怎会起这样一个话头。
楚珩不等叶氏回应,继续问道:“您是觉得我不该随同谒庙吗?”
侍祠储君的人选是陛下金口玉言钦定的,哪有臣子觉得该不该的份。
叶氏一噎,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袖口。
钟平侯猛地拍了桌子,起身喝止:“放肆!你这是什么话!”
正厅内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