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脊背发凉。
他“剥了”始作俑者们的皮,凌烨肯定也会剥了他的“皮”。
总之他现在已经不敢回宫了。
日头西移,眼看天边的霞光渐渐收归地面,楚珩心里残存着的那点侥幸,也随着时光的推移越来越稀薄。他很慌,神思都不太清明,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翻翻国史宫规,看看皇后和陛下定了终身,又在外面和别人有私情该是什么罪。
正气若游丝地倚在墙角兀自心慌着,外头齐峯敲了敲门,走进来说:“小楚,快收拾一下,宫里来人了。”
楚珩下意识地将那册话本藏在身后,正欲开口和齐峯说找个理由称病躲一躲,门外就走进来个天子影卫。
影卫朝他略一颔首:“楚侍墨,陛下口谕,宣尔即刻入宫面圣,不得有误。”
我完了!
楚珩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三个字,嘴上木然道:“……臣遵旨。”
今日十六,是他休沐的日子,眼看天都要黑了,凌烨这个时候派影卫过来提人,原因不做他想。
楚珩在马车里坐如针毡,旁边参乘的影卫则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俨然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期间楚珩问陛下心情如何,影卫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也不说话,目光里似乎还带着隐隐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