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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颜沧重推开书房的门,道,“庆国公走了。”
颜懋从窗台那枝杏花上收回视线,抬起眼帘,淡淡道:“摔了几个杯子?”
“呃……”颜沧噎了一下,伸手比了个数字,庆国公颜愈走之前连说了三声“好”,看样子气得不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颜懋屈指敲了两下圈椅扶手:“我那个大哥,该传信去澹川本家了。”
“嗯?”
颜懋没有解释,语气依旧淡淡的:“且等着吧。”
颜懋移目,再次望向那枝伸进窗子里的杏花,书房里安静一阵,颜沧过来给他添茶,却忽听他道:“你觉得,陛下怎么样?”
颜沧一愣,依照以往的惯例,只要相爷私下里提起陛下,那铁定是要折腾事儿了。更何况这个问题,一听就很大不敬,颜沧悬着心,警惕地答道:“陛下……陛下很圣明!相爷,您又想做什么了?”
颜懋却微微笑了一下,敛回视线,摇摇头长舒口气道:“是十分圣明。”
颜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士为知己者死。
颜懋说:“他很像成德。”
那天下午,颜懋在书房里忙活了很久,及至晚间,他将颜沧和管家叫到书房,给下人们发了一笔丰厚的赏银,说是今年的春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