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想都不敢想象。
柯景光微顿, 到底是没再开口说话,而简禾的心思本就不在这上面, 也就没追问,车内顿时一片安寂。
简禾有很多话想问傅松琰, 但奈何车后座有人, 让她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就在她焦急踌躇间, 墓园到了。
今天是个阴天, 夹杂着小雨扑面而来, 车子进入墓园, 似乎所有人都沉默了。
简禾听谭萝说过, 今天不是傅松琰去世的那天,而是他的生日。
尽管傅松寒已经去世十几年,但傅家人似乎都不愿意面对他已经不在了这件事, 谭萝也执意不将他出事的那天当做他的忌日,而是像他还在世, 只是出了远门一样,每年在他生日这天过来看看他。
简禾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傅家大少,这些年傅松寒的名字在傅家也是个禁忌, 没人在她面前提过,她对傅松寒为数不对的印象都是从傅松琰那听来的。
其实傅松琰也甚少提起傅松寒,正是因为他不提,所以简禾知道傅松琰其实对他的这位哥哥感情很深——他从来就是个念旧的人,更何况她听说小时候傅毅谭萝工作忙,他几乎就是傅松寒带大的。不然他当初也不会那样毅然决然的想进部队,去完成傅松寒未完成的事。
简禾站定,看着墓碑上男人带笑的轮廓。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傅松寒,她这才发现傅松寒和傅松琰长得很像,是那种别人一看到就知道是亲兄弟的像。
只不过从照片上看傅松寒给人的感觉更柔和一些,谭萝也说过,傅松寒的性格更温和一些。
简禾祭拜完就退到一边了,将空间留给傅家人。
傅毅和谭萝和傅松寒说着话,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红了起来,傅毅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简禾抬眸,看向那个站在一旁从始至终就没有开过口的男人,他看着墓碑,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眸又沉又黑,仿若有千斤重一般。
简禾看不懂他的眼神,她也不知道此刻的傅松琰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