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的时间,刘棹歌的身子终于有所好转,苍白的面色多了几分光泽,也恢复了以往的饮食,身子虽清减了一些,但精神上着实不错。
寻宓日日看着公主好转十分高兴,她发觉自从公主将那根白银软鞭带在身侧,身体日益康复,夜间也再未被梦魇缠身,属实想不到这御赐之物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只不过这些时日她觉得顾洺有些奇怪,好似行动总是慢半拍,但若让他做一些琐事,又一如往常,好像没什么不妥,寻宓便以为自己想多了。
这段时日里,刘子召三人也瘦了一大圈,皆是因为轮流到访安襄宫陪着刘棹歌喝米汤的缘故,
三人谁不心中叫苦?如此清心寡欲的宫中生活,委实不如山头上的那些寺庙,好歹寺里修行的僧人还能食些豆腐青菜,偏偏绍合公主只能吃流食。
最为难受的当属刘子召,他原本幻想在宫中能够夜夜觥筹交错歌舞笙箫,潇洒的玩乐数日,坐等着潘德福安排好一切,宣布自己入宫即可。熟料现下的日子与曾经的幻想大相径庭,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入宫一事久久未能敲定,如今连饭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吃了,甚至看见米汤便想吐,刘子召头一回觉得皇宫里也没什么好向往的,可为着那把至高无上的龙椅,他便只能日日讨好着刘棹歌,不敢有丝毫怨言。
要命的是,刘子召第一回禁欲了大半月,差点憋坏了。
有一次他一大早便去了安襄宫,刘棹歌起身只披了件外衫会见他,那晨起时懵懂柔顺的眼神,和温情喑哑的天籁之声,直接让他下面起了反应,那一日都精神恍惚,不知是怎么度过的,如今的他是看着刘棹歌身后的那群小宫女都能燥得慌。
刘子召没办法,只能去寻潘德福,想让潘公公偷偷寻个小宫女塞他房里先解解馋。
而潘德福这些时日为着能让刘子召入宫,动用了不少朝中关系,频繁上奏,是忙里又忙外,转眼瞧见刘子召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还想着那档子事,将潘德福气的够呛,直接捧着肚子骂道:“世子,老奴奉劝您识时务,别不知好歹,这儿是皇宫不是你们宣王府,有什么都得忍着,待你顺利入宫后,再去想着那档子事罢!”
潘德福说完便甩着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刘子召见状,只得将怒火和□□通通咽下肚,脸色极其难看的扫兴而归。
回还不能回自己的寝殿,他两日没去安襄宫了,今日怎么也得过去露个脸,陪一陪绍合公主才行。
让刘子召没想到的是,他方一入安襄宫,便听到了殿内传来阵阵说笑声,这才从引路的小宫女处得知,今日辰时刚过,刘子平便狗腿的前来侍候公主了,而自己不过晚了一个时辰,就被刘子平抢占先机。
刘子召觉晦气,压着火本想改日再来,但转念又想不通自己凭何离去,直接大步阔斧的进了殿,还装作假模假样的惊讶道:“老三怎的来了?今日阿钰妹妹宫里可是热闹啊。”
刘棹歌好似一点不意外刘子召的到来,反而抬起眼轻笑道:“子召哥哥也来了,今日的确热闹,方才我正听子平哥哥讲坊间趣事呢,有意思得紧。”
说着刘棹歌又笑了几声,仿佛尚沉浸在趣闻中。
刘子召暗中瞥了一眼刘子平,警示威胁的意思明显,刘子平却挪开眼,假装没看见,还顺手将桌上的茶盏端起来,递在刘棹歌手上,十分体贴道:“阿钰妹妹喝些热茶,再讲下去怕妹妹笑的口干舌燥,便是哥哥的罪过了。”
刘棹歌闻言笑着接过,还不忘夸一句:“子平哥哥当真风趣幽默。”
刘子召在一旁看着这二人有来有回,聊的风生水起又亲昵的样子,怒火节节攀升,曾经在宣王府里,刘子平哪敢如此对待自己,日日扒着舔着都不够,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就是一条听话的哈巴狗。
现下可倒好,公主给了几句赞赏这条哈巴狗就生了反骨,一个小小庶子也敢与他竞争入宫名额,还放肆的无视自己,真是反了天,宫里的人他不敢惹,一个刘子平他还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