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清的头发有些长,虽然自己也学会了用发簪,但是并不如商鸣谦弄得牢靠,旅途奔波,发簪已经松垮了,几缕发丝从旁侧垂到了眼前,十分不舒服,索性江浮清便把簪子抽了出来,随手放进了衣裳口袋里。
那边商鸣谦本就盯着他死命的瞧,他青衣乌发,有如青蛇所化,魅气勾人。发簪抽出的一瞬间,发丝如丝绸一般滑落,散乱的铺在肩头。他将左侧头发别倒耳后,露出纤细如玉的脖颈,似乎还散发着丝丝冷绝的气息。
江浮清回过神来,朝着商鸣谦望去,只见他眸中红光涌动,翻腾沸伏,一时背脊发凉,遍体生寒,攥紧了手中的钥匙,不敢朝着他的方向挪步。
“真想一口咬断你的颈子。”商鸣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低低地说了一句,那声音好像从井底传来,幽暗的回响着。
江浮清咽了一口唾沫,后退一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颤抖着声音来了一句,“小心朊病毒呀。”
商鸣谦微微一笑,对他命令道:“过来。”
江浮清一听他说话,就有一种腿脚发软的感觉,此刻强自定了定心神,将钥匙背到了身后,谨慎地盯着他。
见他迟迟不过来,商鸣谦有点不耐烦,说:“听话。”
江浮清无动于衷,反正都是一只纸老虎了,还怕他不成?看他手腕脚腕上将近十厘米宽的镣铐,以他目前的状况,怕是挣脱不开……吧?
他在心中默默打出了一个问号,毕竟修真界的力量不能以体型来衡量。
商鸣谦似乎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斜斜倚靠在阵中石壁上,装作漫不经心地抖了抖手上的铁链,叹息一声,说:“你可不要逼我自己出来。到时候——”他停顿了些许,收敛起了唇角的笑意,补充道,“你知道后果。”
江浮清听出他话语中的警告意味,也心知惹恼了他,小命怕是不保,于是又挪动着小步子,朝着商鸣谦靠近。终于挪动到了距商鸣谦大概三步的样子,商鸣谦依旧目不转睛地瞧着他,烫热的目光扫过江浮清的脖颈,又停留在他的耳根。江浮清被他盯得发烫,下意识地又伸手将发丝拨倒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