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扛不住了,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了内圈第五个位置,露出了求救的眼神。
白衣男子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那里正是金家家主金正阳的所在,此时他面无表情,端正不动。
白衣男子面露哂笑,一伸手,将年轻人抓起,举到身前。
年轻人大骇,再也淡定不了了,“三叔救我,三叔救我啊!”
“呵。”
白衣男子一声嗤笑,一挥手,就像拿着个皮球一样,一把将年轻人丢到了金正阳身前。
年轻人砰的落地,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跑到了金正阳身后,抱着金正阳的大腿痛哭。
“三叔,呜呜呜,三叔,爹死了,爹就我这一个儿子,爹身前最照顾的就是您了。三叔,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他们想要陷害我,他们没有证据,呜呜呜,三叔救我”
面无表情的金正阳忍不住叹了口气,起身挡在了年轻人身前,面朝白衣男子拱手,“陈将军,这件事我们还在调查,在下保证一定会给陈将军一个满意的结果,恳请陈将军给吾侄儿一个机会。年轻人年纪小不懂事,难免行差踏错,被有些人利用。陈将军若能给侄儿机会,我金家上下必定感激不尽。”
金正阳说完,朝着白衣男子作揖,弯腰九十度行礼,然后保持着伏首,一动不动,诚意十足。
“呵。”
白衣男子一声嗤笑,一捏拳,后面憨厚男子走上前,拿着存储器,将证据投放到了议厅专用的屏幕。
白衣男子看着屏幕,冷笑道:“逼良为娼、贩毒、贿赂,这就是年轻不懂事吗?呵,我说过,你们背地里的龌龊我管不到,不过你们敢让肮脏在燕国的阳光下抬头,我会把肮脏牵扯的都斩了。你们,当我陈庆之的话是放屁吗?”
说着,白衣男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金正阳叔侄,不徐不疾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到了实处,仿佛践踏着所有人的心弦。
金正阳额头慢慢冒出冷汗,眼见周围没有动静,心中再无侥幸,面对陈庆之,身子僵硬地侧开了身子。
金生利慌了,死死抱住金正阳的大腿,不愿放松一二,“叔叔,我是被冤枉的,我是、”
“砰~”
白衣男子一下轻敲,将金生利敲晕提起,交给了憨厚男子,“杨兄,交给你了。”
憨厚男子憨笑,“嘿嘿,最多两天,我们会让他开口的。”
这话一出,议厅骚动不止。
许多人忍不住咒骂起了金家,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当年拉人入伙的时候可是说的好好的,绝不会有问题。
现在这是没问题吗,这他么的陈白衣面前,这是没问题吗?
白衣男子轻笑,转身扫视了一圈议厅,眼光扫过,一群贵族想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纷纷垂目,不敢露出半分不满。
“你们,有牵扯的可以自首,或者你们可以尝试一下联合来灭了我,我就在春雪镇,听到杨兄说的了吗,你们还有两天时间,呵~”
众人低头,心中的一点小心思在白衣男子狂笑中宛如大雨中的小火苗,熄灭的干干净净。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开玩笑,这议厅里的人加在一起,恐怕还不够陈庆之一只手杀的,何况还有杨家人!
陈家、杨家是燕国大族,传承悠久,底蕴深厚。
百年前,影国入侵龙雀,凭借着洋枪火炮攻城破阵,宛如摧枯拉朽,威势赫赫。燕国赵皇室在那段时间投降,成为了影国的二等公民。
陈家、杨家怒不可遏,带领军队反叛,四下游击,为抗击列强、恢复龙雀做出了巨大贡献。
燕国复国后,五家财阀作为山上人的走狗,继续掌握着经济、行政命脉,即使陈家、杨家也无可奈何。
后来陈家陈庆之横空出世,惯于攻坚、奇袭,石油国一战,率两千人灭列强十万人,筑京观,其凶狠凶悍,让燕国山上人都为之惊惧。
再后来,大秦先生设计,将燕门的人间行走灭族,五姓财阀再没有对抗陈杨两家的实力,只能凭借着深厚的关系根基勉强传承,总算是老实了下来。
这些年,陈家杨家在经济需求得到满足、国内局势还算清朗的前提下,不会主动招惹五家财阀。五家财阀自从严家破灭之后不成气候,更是不敢招惹陈杨两家。
这次金生利的事件牵扯颇多,几乎将整个大燕的上层都囊括在内,金家原来还心存侥幸,直到陈庆之和杨凌到来,这种侥幸被彻底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