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嫣不想走,这几天她都没时间来找沈之澜,却又听到门派里的师兄弟们都在说——

“沈师兄对雪黛师姐真是一往情深啊。”

“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在为雪黛师姐守关,连门派大比都心不在焉的。”

“那不也是第一?沈师兄本就天生剑骨,灵根天赋也是绝佳,咱们这门派大比,于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倒也是。沈师兄跟我们比试,就是在虐菜,他自己恐怕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我就是不明白,筑基有什么好守关的?这不是平白浪费沈师兄的时间吗?”

“就是,筑基也就几天的事儿,谁还去打扰她似的!”

“这不正好说明,沈师兄对雪黛师姐情深义重吗?”

“唉,羡慕不来啊……”

听着这些讨论,或许是调侃,也或许只是八卦,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对雪黛的无边羡慕里,陆时嫣却生出来满心嫉恨。

——如果,雪黛死了就好了。

素浮生看着女儿痴迷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沈之澜的脸。然而,这个精彩惊艳的少年人,却满心满眼都是雪黛,忍不住心下一阵叹息。

虽说她也觉得雪黛配不上沈之澜,更想看到最出色的弟子与自己亲生女儿在一起,但毕竟是在门派内,必要的面子还得维持,便强行将陆时嫣带走了。

走之前,素浮生看着雪黛,似笑非笑:“阿雪,似是变了。”

雪黛毫无畏惧,直视着她:“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