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挨到最后一拨学生走光, 外面易笙笙正好陪着那位课间被字典砸倒的女生回来。
薛橙玉额角整片都肿了起来,上面多了块巴掌大的膏药贴,冲吴千川喊道:“回神了。”
吴千川还没从想起的昨晚那片刻噪声中回神,满心都是自己曾经和死亡的鬼怪擦肩而过的惶然,视线都发直。
因为之前摔倒时桌角差点擦着眼睛, 薛橙玉现在脾气大得很,眼尾都冒着戾气:“你昨天听到什么了?”
吴千川嘴唇哆嗦, 昨晚半梦半醒间听到的那些嘈杂充斥了脑海一个上午, 足够把他的精神推到高危线。
教室里还有人没走,准确来说是还有玩家没走, 这场游戏还幸存的玩家都留在教室里。薛橙玉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 其他人自然也听得见:“你们寝室的可真是天选之子,天天都有人中奖,下一个怎么也该到你了吧?”
吴千川:“不……”
“肯定是你。”薛橙玉冷笑,“只有你。”
“只剩下你了。”
眼前的男人脸色惨白得彻底。
胆小鬼。
薛橙玉心底嗤笑一声:“你昨天到底听到过些什么?”
吴千川终于磕巴着说起昨天半夜有人起夜的动静。
女生寝室里那个死者前一晚干的事和那个抱臂的基本差不离, 这一点是薛橙玉昨天问起今早坠楼的柳亦培得知的。至于有异的地方,除了最明显的死亡方式,大概就是神域系统对玩家尸体的态度——被掐死的玩家尸体早就被系统抹得没影了, 而今早坠楼的那个男人却是实实在在上了新闻,热度正飙升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