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还好。”
巫尔看着他的脸色, 打开了自己的背包。
五个格子,装眼球的玻璃瓶占一个, 洗手术刀的水瓶占一个, 擦拭的手帕再占一个,手术刀本身也占一个,剩下的那个是一只白瓷瓶。
她没去掀衣料,将和血肉黏在一起的部分直接剔除了, 运刀的动作又轻又快:“谁伤的你?”
师瑜坐在角落里:“受刑。”
巫尔听着他的答非所问:“我听说现在外面变天了,原本的皇帝被拉下马,现在坐上去的是原本的丞相。”
待在后宫里这大半天她也没闲着。
“你原本是御史, 丞相当了皇帝,所以你才被下狱?谁对你动的手?”
“不知道。”
那就是系统投放之前已经被用过刑了。
巫尔拔开瓷瓶塞,自言自语:“具体不知道谁动的手,但肯定是皇帝先下了令。”
排除谁都不能排除皇帝。
那一句轻若呢喃,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敷药,又换了话题:“箭是谁射的?”
受刑和中箭肯定是两次不同伤害。
师瑜:“追兵。”
“为什么追你?”
“我在皇宫里做了点事。”
对一个人倾诉得越多就代表联系越深,他轻描淡写,显然是没打算和她过多交往。
巫尔垂下眼皮,撕下衣摆给他包扎好,打了个蝴蝶结:“你锁骨上的伤能不能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