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桌子人面面相觑,半晌秒表才小心翼翼地出声:“我是不是闯祸了?”
“你闯什么祸?你就是转了根针。”娃娃脸如丧考妣,“是我硬要把谢哥弟弟拉进来的,看谢哥离开时的脸色,我预感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恨天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明年的今天我给你烧纸。”
娃娃脸一脚踹过去:“滚!说得好像你没份似的!”
恨天高总算想起把人拉进来也有自己的锅,脸上换成了同娃娃脸一样的如丧考妣:“完了完了,我把人家害成这样了这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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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云理敲开卫生间的门时,师瑜已经把刚刚喝下去的那杯酒连同胃都吐空了。
他按下冲水键,接过矿泉水漱了口,去了洗漱台。
谢云理撕开餐巾纸包装袋:“喝到什么了?”
师瑜掬了把冷水,关上水龙头,嗓音透出嘶哑:“药。”
谢云理一怔,气笑了:“你居然还敢喝完。”
在这世上知晓师瑜对药物时反应的除了陌生医生,相熟的人里只有两个,谢云理算一个。
谢云理只比师瑜大了一岁,却是十四岁那年趁着暑假来南杭市最后却在医院撞见对方,才算是真正开始接触到。
因为之前男人在女人孕期干出的腌臜事被戳破,女人动了胎气早产,师瑜刚出生那会儿一直待在保温箱里,爹不在妈不管,身体一直算不上好。
后来十三岁的他被谢云理撞见时,那模样,怎么形容呢?
用谢云理的话来说,那就是朵被摧残得快死掉的娇花。
也不知道是哪一点戳中了当时正处中二期的谢云理,发誓要把这朵花救回来,问病情弄药方,前前后后地忙活,捣鼓了三天,最后端出一碗卖相非常之神奇的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