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没人应,顾今朝直接推开了,目光落到沙发上怔了一下,走过去叫他:“师瑜。”
对方没应。
她没再喊,也没去碰。主要是怕真把对方叫醒了她再被五花大绑一回。
之前她拿着餐刀扔下去时从一开始是对准对方脖颈的,原本就抱着想试探对方的心思,觉得要是连脖颈这种堪称命门的地方被伤到了却没能力反抗,那也不值得自己去寻求合作。却没想到刀是掉下去了,却连皮都没擦破,反倒被人提前从昏睡中醒来躲开了。
这种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作不了假,对方绝对是从鲜血和死亡中走过来的人。
可既然经历过,不应该比别人更明白活着有多难吗?不应该比普通人还要怕死还能为活着这件事不择手段吗?
为什么他听到那么多人要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明明生病了也不肯注意一下?
为什么就这么不惜命呢?
顾今朝强行打住不断发散的思绪,从床上扯了条毯子扔在他身上,将人裹严实了,抬头看了看。
还好,估计发烧烧迷糊了,暂时没有要被吵醒的意思。
她出了门,拦下一个仆人:“这里有医生吗?”
仆人愣了下:“有家庭医生,请问是……”
顾今朝偏头指了指身后那扇大门:“高烧昏过去了,找人上来看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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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古堡所在的空间和游轮其实有点像,建筑的主人恰逢生日,宴请各方来宾,食物和住所都不缺,医生自然也提前招呼好了,就是为了预防意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