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要交班的心有余力不足,原本就值夜班只等早上八点解放的员工们倒有不少人响应。
消息刷屏间,有人艾特了师瑜:“你去吗?”
师瑜从头翻到尾,只回了一句“不去”,也没看其他人的反应,把群消息设置成免打扰,上了接单的出租车。
回到小区时是七点,天色已经足够明亮。
师瑜去派出所前就提前跟领班请了假,下车后经过那家夜宵店,老板居然还在。
看见他,那位胖老板圆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小哥,刚刚才回来?你们应该也快下班了,要不要带份早餐回去?”
师瑜摇头拒绝,连脚步都没停,直接进了澜湾。
这是三天内救护车第二次光顾小区,哪怕原本不知道的居民们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些风声,其中就包括习惯早起下楼锻炼的老人们。
小姑娘仍旧抱着小铁笼,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她特意往自己的灰毛兔腿上绑了根丝带,这才小心地把兔子拎出来溜。
被丝带绑着也不妨碍兔子满小区蹿,经过林荫小道,兔子蓦地拐了个弯,整个如同一团灰扑扑的抹布扑向小道上那人的脚。
小姑娘握着丝带追上来,叫人声音很甜:“大哥哥。”
师瑜嗯了声,继续往前走。
兔子继续追他。
小姑娘也继续追,一边追一边问:“哥哥,你能不能教我兔子语啊?”
三四岁的小孩没多少距离感,感情也单纯,很容易因为某件事就全心全意喜欢上某个人,比如师瑜帮她抓了次兔子,她就瞬间将爸爸妈妈告诫她的“要离小区那个留长头发的大哥哥远一点”忘到了脑后。
也不能算忘了,就是觉得对方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就算接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