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组长妄自进入“天窗”覆盖范围而引发的变化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便自动消散了。
幸而天窗下廊最初搭建的长度比“天窗”直径还要长, 众人通过它顺利离开了危险地,三组长第一时间联系了总队,把情况一股脑上报,等待的过程中也没忘派人时刻守在“天窗”周围,并嘱咐技术人员每隔两个小时都要测量一遍范围。
下午五点半, 超自然小组的总队掐着点之前把回复的邮件发了过来。
晚上七点,一行车队停在澜湾小区外围, 车厢下来一群人持着枪, 速度极快地将现场围了起来,朝守在那的警察敬了个礼。
连归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待在云因区的派出所里。
市局路途太远往返不方便, 他们过来借地方的时候民警小王正捧着手机跟李元宝开黑, 猛然瞧见他们,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
小王不知从哪叫来两个医生帮他们处理伤势,总算发现这队人里居然还有个人民群众,而且还是认识的:“你怎么也来了?”
师瑜还没说话。
一旁的三队长直接拍板:“哦, 他是我们邀请来协助破案的特别顾问。”
“……”
师瑜默然,又把话咽了回去。
连归摘了头盔,脱了手套, 终于看清自己身上沐浴在“天窗”伤害中那几秒钟的功夫里变成了什么样:跟炭块基本就差了一个色调。
他用力抹了把脸,只觉得被抹了地方跟被剐了层皮似的,脸上那层“炭块”以非常超乎自然科学的情况脱落下来,跟掉了层痂似的。不同的是痂块掉落通常是伤口愈合,而他皮上的“炭块”掉落却直接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