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几乎从来不给季从阳做解释工作?就是因为对方的智商实在拉低国民人均平均水平,做这种事费时费力还未必有结果——因为给对方一遍人家还未必能听懂。
在现实里给同学讲解题目翻来覆去讲不明白都会忍不住挫败,何况现在是这种随时都可能死亡的环境本身就容易催生人的焦虑。
也因此,乔厌在这方面一直都挺佩服师瑜。
不管身边跟的人是男是女,陌生或熟悉,性格内向还是外向,脑子灵活亦或迟钝,心底究竟是崇拜他还是单纯利用他甚至其实想杀他……只要有人问,他基本都会给人解答。
甚至哪怕师瑜在第一场那局名为“白鹿”的游戏时面对那个半新人的小男生想抱大腿,虽然说话严厉,可事实上镜头外的人都看得出来,那时的他所知的信息其实也已经共享得七七八八。
明明他也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却似乎半点都不在乎旁人会不会窃听了他的成果再反过来捅他一刀。
举手之劳谁都会,可普度众生谁会去做,普度众生后还立于神坛上不败之地又有谁能做得到。
也难怪季从阳会那么喜欢他。
傍晚时列车员们对乘客的看守也松懈不少,至少不要求众人没有必要的时候都必须待在自己的座位上了,过道上有不少走动的人群。
季从阳拎着热水壶过来,手上捧着快餐盒:“偶像,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师瑜摇了摇头:“不用管我。”
“为什么?”
“我不吃。”
季从阳惊了,惊得都敢对偶像发出指责了:“那怎么行?你现实里不是还在住院?不好好吃饭身体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