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瑜听不出来这究竟是夸是讽,没应声,走进货架之间。
店铺里设了四五座两米高的木柜,里面的商品都标着说明和价格,放得却随意。
……有点过分随意了。
师瑜一边走,一边把瓶瓶罐罐挪到行列齐平,盒子从上到下摞得同心,衣服鞋子件件摆好,散乱的子弹玻璃球已经不知道叫什么的玩意儿扔进装了同样东西的纸箱里。
等他走完一圈出来,店铺已经变了个样。
老板在躺椅上昏昏欲睡了半天,听到门边有脚步声方才抬头一看,脸上的杂志都差点掉了:“你对我的店做了什么?”
“抱歉,”师瑜说:“我看你睡着了就没问你能不能动,需要恢复吗?”
“……不用,这样挺好。”老板神情复杂了一会儿,“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师瑜听着:“我没有强迫症。”
“那你是重度洁癖?”
“没有重度。”就是轻度。
“那就是龟毛?”
“没有。”师瑜给他纠正,“只是习惯东西都能摆放整齐一点。”
老板想笑,忍住了:“是是是,你没有,你只是单纯喜欢遵守规矩。”
师瑜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整理了一圈店铺也没看到有什么想买的,转身就准备离开。
老板在柜台上翻了翻:“等等。”
师瑜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