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潘笑得灿烂:“长眠花,你当初还问过我能不能教你种的。”
窗帘终于彻底被窗缝的风吹开,角落里金色的花朵开得正盛,自窗台堆放至床边,盏下长条形的绿叶葳蕤。
对方靠近的那刻,师瑜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长剑投了出去。
充斥房间的剑光比想象的更耀眼,将人包裹,缠紧再熨烫,融化着人的骨,人的血,人的寸寸皮肉。
手腕上的桎梏消失了。
师瑜顺势后退,在光芒散去以前踩上了密闭房间的门槛。
一只手却在这时擒住他的肩膀,带着几乎要将骨头捏碎的力道。骤然浓烈起来的香味呛进肺腑,像锤凿猛地敲碎了昏暗的视野。
师瑜手抖得厉害,脖颈上被割破的口子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血流得愈发快了,染脏的衣料黏腻地贴在心口的位置,即将跌倒的那刻反倒被肩上的手提了起来。
他被拖着转身,对上双冰冷的眸子。
彼得潘浮在高空,长剑和他错开后深深地嵌入墙壁,而他却只有袖子被锋锐割破了,拎着对方的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师瑜脚下没有落点,失重感撕扯着心跳,视野中对方瞳孔的乌黑浓郁又稠密,靠近便透出叫人窒息的压迫感,一字一句地朝他宣判:“这是第三次。”
彼得潘低头问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师瑜后背被冷汗浸湿了,身上软得提不起力气,却还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
“我说过的,不要离开。如果你真的非要去试,我也可以把我的反应表现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