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京中有人要行凶闹事,我挡了一下而已。”陆照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手臂受伤的原因,嘴角噙着淡淡的一抹笑。
“因为这点小伤,陛下准许我休养几日。这几日,我便有时间陪着郡主了。以此看来,这伤口来的恰合时宜。”
他垂眸瞥了一眼,眼中的笑意更深。某种程度上,那些人的故意闹事对他是有利的。
“可是会很疼啊。”姜昭心疼地直叹气,眼泪汪汪的。因为久病,从小到大她对疼痛有着旁人想不到的体会,也最厌恶疼痛。
附在骨子里,时而重击时而针刺,时不时就要来一次,让人心烦意乱却又无可奈何。
姜昭宁愿陆表兄不陪她,也不想他受伤。
闻言,陆照心一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臂将她抱在怀中,若无其事地道,“这点疼同我对郡主的担心相比微不足道。”
小姑娘坐在他怀里,又轻了不少。陆照的手臂紧了紧,心中晦涩难名。祝玄青和他说过服下药后加上祛除朱砂之毒,小郡主将承受和从前相比倍余的痛楚。
到时候……
“陆表兄,那你今日可以留下来陪我吗?”姜昭听了他的话,脸红了下,心中美滋滋的。
陆照低声应了一声。
闻声,姜昭小心翼翼地捧着他受伤的那只手臂,循着脉络,在几处认真地按了几下,“陆表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伤口的痛轻了一些?我以前身上疼的时候不想喝安神药,就会在这里按一按,按过之后就会好一些了。”
“是不怎么疼了。”陆照的心口一窒,缓缓开口。
听到他的话,姜昭翘起唇,边给他按穴道边说起从前的一些私密事,“偶尔的疼还不算什么呢,我其实最害怕太医在我身上扎针。又长又尖的金针刺在我头上、身上,想动又动不了,浑身都在痛,浑身都没有力气。这还不算,把针拔、出来后,酸酸麻麻的感觉会消失,痛得会更厉害。每次我都想,还不如中毒的那一刻就死了呢。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不会有感觉,也不会感到无能为力。”
陆照抿着薄唇,手臂圈地更紧。
“死亡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他嗓音暗哑,压抑着沉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