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晗比离京前成长了许多,眼神也变得沉稳,他朗笑着伸手摸了摸姜昭的脑袋,笑声爽快,“那姓陆的还算有本事,妹妹的身体好了,就勉勉强强给他个机会。”
“但他要是敢对妹妹不好,二哥觉得妹妹还是得干净利落地踹了他,再寻新欢。”姜晗一直没放弃这个想法,忙不迭地就说出口。
听在姜曜耳中,他脸色一黑,沉沉瞪了姜晗一眼,“说什么浑话?!”
眼看着大哥沉下脸,姜晗神色一顿,连忙转移话题,笑嘻嘻地询问,“我那侄儿在哪儿?抱出来让我看看。”
他是三兄妹中最会调节气氛的一个,有他在,公主府的笑声多了不少。
姜昭喜笑颜开缠着他让他讲述东海那边的趣事,姜曜则抱着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小婴儿,时不时插上一句。屋内暖意融融,一直到景安帝大驾光临才消散。
说来姜昭这么快要大婚,心中最不舒服的一个人就是景安帝。他总觉得自己养了那么大的盘奴还是一个不经事的小姑娘,骤然将她嫁出去宛若一块心头肉被挖掉。
因着这,他数日来的脸色难看,在议事堂的时候对着陆照与他的座师程立也没个好脾气。
阴阳怪气的模样被崔皇后看在眼中,她笑着建议不妨景安帝亲自去公主府一趟,最好罢朝一日住在公主府,安安自己的心。
景安帝一听,的确如此,在姜昭大婚前夕就坐着銮轿出宫了。但他另有打算,他准备让姜昭从干清宫出嫁,就住在从前的偏殿,让陆照依循驸马的规格将人接走。
临时的变卦让礼部的官员差点吐血,但景安帝不以为意,不就是换个地方多走几条路吗?拜堂成亲也还是在公主府。
“至于京城的治安,自有玄冥司负责,又不干卿事。”景安帝一语定音,事情直接就定了。
他亲自到公主府将姜昭接走,姜曜和姜晗两人都傻了脸。
姜昭也懵懵地愣了好一会儿,但看着皇帝舅舅暗中有些焦躁的情绪,她乖巧地点了下头,跟着他回了干清宫。
身后,其他人忙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