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杨子清在寺庙里吃斋念佛数月,为其祈福保佑平安,直至等到楚夜星回来后,这才情真意切的拉着他的手道:“义母算了算时日,然后就在山上等了你好几天,总怕你回不来了,我跟你义父说啊,以后等你成了家有了女儿,一定要再亲上加亲一回!”
泣不成声的楚胖子双手捧着那只破碎陈旧的翡翠扳指,哽咽在喉,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
苍云注凝视着几次欲要挣扎爬起摔滚在地的许南烛,右手翻转那狼纹面具飞入手中,他顺势带上,冷言冷语道:“一日是北玄臣,一辈子都是,他们的命都在你的手中,好自为之。”
苍云转身离去,消失在风雪之中。
许南烛几经哽咽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上的麻痛感越来越强烈,昏死了过去。
等到苍云离开后,楚胖子这才赶紧起身上前查看殿下伤势,几经查看后才发现,许南烛几处穴道被疏通,伤势也只是皮外伤并无波及内脏。
漫天大雪中,楚胖子背起殿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过脚踝的雪泥朝着山下走,数万支铁骑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放缓了脚步跟随其后。
楚胖子叹息一声,抬臂将眼泪污泥擦在袖口上,道了句:“我的好弟弟啊,我楚胖子这辈子都在谈买卖,讲生意,唯独对你讲的是情谊,你说我这双脏鞋不换,可这天下你不争,不代表就能够全身而退”
许南烛迷迷糊糊中呢喃了一句“疼!”
楚胖子只能再度放缓脚步,一步一沙的继续前进,这期间风雪渐大,视线也相继模糊。
两人雪落满身成了街边孩童堆砌的雪人,只是少了几分天真浪漫的欢声笑语,唯有那不尽的凛冽山风呼啸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