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武功却将思南姑娘甩在了身后,脚下越走越快仿佛多呆一秒都会窒息而亡。
许南烛拦在面前,她绕开继续走却被抓住了手,轻声问道:“你要去桃花谷为什么不早些跟我讲。”
婉儿小妮挣脱,转过身羞恼道:“我不学武,你帮我报仇?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连疯丫头都打不过的能耐?”
许南烛眼里闪过一丝悲凄不舍,闭口不言了。
李婉儿狠狠踩了他一脚,不顾身后思南呼喊跑没影了。
许南烛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摘下佩剑塞到思南怀里说了句“交给她”,独自一人朝着山上走。
李婉儿站在山口回头眺望,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谈不上难过却格外伤心入骨。
前些时日李清风来寻过婉儿,表示愿意牵线让她拜入桃花谷门下,到时就算内廷想要动手也不得不重新衡量其中利弊。
而近几月内廷派人来武当越发频繁,刚开始李清风还能搪塞过去,可一来二去已是百口莫辩。
她想跟许南烛告别,可思来想去却不知道跟这位痛恨的男人说些什么,但也没有料到会用这种方式告别。
见许南烛没有追来,心里落寞同时也庆幸几分,若真追来恐会忍不住留下,到时牵连武当又该找谁哭去。
今夜天空阴沉,不见星辰皓月,正如许南烛现在的心情。
婉儿小妮走了,那位泥人到是乐呵洗澡进屋睡觉,可这净悟山却是清冷了几分。
起身弯腰收拾着一片狼藉的菜园,匆匆赶回来的老容见状赶忙上前帮忙。
许南烛抿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笑骂道:“走了好,免得留下来惹我生气,更不用再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自今日后,咱们打猎捞鱼掏鸟窝,顿顿换着花样吃,让那小妮子后悔去吧。”
老容露出悲苦表情,默不作声老老实实弯腰将泥坑填平,将一簇簇秧苗插好扶正。
直至深夜,两块菜园才终于恢复了原貌,许南烛一屁股坐在地上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漆黑夜空失神。
老容端着一碗水递到身侧,才缓过神来喝了一口,惆怅道:“在我这个年纪,哪个不是鲜衣怒马游历四方,又有几个像我这般悲惨?”
“老容啊,你说婉儿小妮怎如此狠心连个招呼都不打?除了我甘心让她欺负外,谁能忍受她那暴脾气”
许南烛絮絮叨叨说着便是落下了眼泪,坐在一侧的老容瞧见自家少爷这般模样当即眼眶泛红,泪珠打转。虽没掉下几颗泪珠但心里也十分不好受,这三年来,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内廷施压,被人欺辱谩骂‘北玄丧家狗’都是一笑置之,可有今日这般泣不成声,自是没有。总以为自北玄遭难后,便不会有心更不会知疼,可今日才发现那都是意想,人心终是肉长的不知冷暖悲疼那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