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纷争,九国鼎立,游说其中,一张嘴阻止了许多战火,封六国宰相。
摆玲珑棋局设擂三年,大小诸国皆无人能破,故而得棋圣之名。
或许是厌烦了孤独,黄龙士又以一嘴挑起了诸多战事,自此又被人称为棋魔,而所谓的棋并不在棋盘内而是在外。
他不忠于任何人,也没有奉任何人为主,在这春秋乱战中死去的数百万人都和他脱不了关系,可似乎对他来说只是一盘解闷的棋局。
以此位列“春秋三魔头”榜首,因为很少出现在大众眼前,虽名声显赫但也逐渐被世人所遗忘。
可要论起在奇门遁甲方面的造诣,百年内属于无敌的存在,亦是稷下学院鬼谷子最为得意的门徒。
黄龙士望向逐渐平静的海面,负手而立,“你若露面,杨直用命换来的乱世怕是又要重归太平,而你刚刚又在东方宇轩面前坦露身份,可有想过会乱了大局?”
黑袍端起茶杯放在面具前嗅了嗅,轻笑道:“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武当早晚是要去一趟。至于杨直的死是我没有料到的,可终究还是差了把火,而这堆干柴非我亲自点燃不可。”
看了眼悬挂在天际的残月,周围的星辰散发着微弱光芒很难让人忽略却又不是那么耀眼,转身离去撇下一句:“毕生所学不会藏私,至于那丫头能学到多少就看她悟性。未来五年我不会离开稷下学院,他若有难我不会袖手旁观。”
望着黄龙士离开的背影,黑袍感叹了一句,“你还是老样子。”
一道黑影如流星般从空中掠过,鹰眸微动,一颗黑色棋子落在棋盘上打着旋,而人早已消失不见。
夜色已深,透过屋顶裂口能够看到满天繁星点点,抽出有些发麻的手臂,小心翼翼将她的脑袋摆正起身走出了院子。
许南烛环顾寂静四周,活动了一下手脚,朝着黑暗处开口道:“这夜色真美啊,竟有人也跟我一样贪恋这轮残月而不眠,一个人欣赏总归寂寞,不如出来一起做个伴?”
左手拇指将鸣鸿推出一寸,双脚呈纵八字,只要对方出手他便能第一时间抽刀。
“啪啪啪!”
面如冠玉的少年,头发不扎不束随意披散,一把折扇握在手中鼓着掌从漆黑屋檐下走了出来,“殿下好眼力,这都被你发现了。可瞧你这架势可不是想邀我一起出来赏月,倒是想杀人。你放心我对你跟屋里那丫头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安稳过个夜而已。”
“公子好轻功啊,一路从景城跟随到曹寺乡,累了吧?”
伸了个懒腰,眯眼露出如狐狸般狡猾的笑脸,“在下南星,是想跟殿下交个朋友仅此而已。”
五毒教现任教主蓝凤凰手段阴狠毒辣,其座下四大护法各个都是手段阴毒之人,而最为臭名昭著非玉面阎罗南星莫属,他还有另一个绰号蝎王,死在他手上的高手多半面容扭曲,这也是他最大的乐趣,用毒一点点攻破人心的防线,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折磨致死。
许南烛抱着鸣鸿靠在一旁围墙上,问道:“大名鼎鼎的玉面阎罗跟了一路,只为和我交朋友,有点受宠若惊,你觉得我长得像傻子还是好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