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郑奇渊高声立呵,狂怒道:“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
话音未落,早就埋伏在长安小巷街道上的黑骑军纷纷涌出,将许南烛围堵在午门前,此刻八百铁骑仅剩十余人,精疲力尽的他们仍旧挡在殿下面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视死如归之态。
顾南征与岳斌正在跟康燕雪死战,双方势均力敌,难以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丰胜和丰旭二人虽受重伤但仍旧拿命死拖江昆,童鸢则伺机而动,虽然讨不到半分便宜,可仍旧让江昆分身乏术。
这自然是郑奇渊想看到的,如今没人再碍事,他许南烛一刀一剑能够杀多少人,一千还是一万?
许南烛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将闷赌的心情平缓了一下,待再次睁开眼眸,眼疾手快的扯下身旁死尸上的一块披风将穆玄竹背负身后裹紧,双手快速在腰间系了个死结。
右手握在刀柄上缓缓抽出鸣鸿刀,怒目圆整,大叫道:“战!”
十几名士甲没有丝毫犹豫冲杀而出,铁马踏地如惊雷滚滚,这一次冲锋没有一人生还,他们栽倒在了血泊之中,仅剩许南烛独自一人浴血奋战。
黑骑军伍似是乌云盖顶将许南烛吞噬,一次又一次的冲锋,一次又一次的挥刀,脚下尸体越积越多,握着刀剑的手剧烈颤抖,气喘如牛。
鲜血侵染满身,脸上也已经是血迹斑斑,可许南烛已经无力再次挥舞手中刀剑,他忽然癫狂而笑,“哈哈哈玄竹小妮你欠我的下辈子可记得还,要不然那我当真是亏大了”
这一笑竟吓退周遭黑骑甲士,所有人都不敢贸然上前,生怕丢了性命。
血色花瓣在空中倾洒,女子婉转笑音回荡,一袭红衣甲士的女子,双手插入一名骑甲士的胸膛,双臂展开撕扯成了两半,鲜血如墨泼洒,那受惊的马儿撕鸣一声朝着皇宫方向奔走。
她身轻如鸿毛便是像一朵梨雪轻飘而落,清冷目光望着拳甲上残留的血肉微微驱指一弹,展颜一笑。
一柄长枪如箭矢串连十几名黑骑甲士,那人夺步而过,右手握枪一拽,几个踏步赶赴许南烛身旁,他头戴雉翎紫金冠,身材魁梧彪悍,面露浅浅笑意,只是一眼便已知此人在沙场上属于那种万夫不挡之勇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