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被董政捧在手心当宝的红拂,在寄人篱下不得不收敛了心中怨恨,可越是这样她便越恨,可对此无人在乎。
方乾翘着二郎腿抠着脚丫子,一副极其猥琐且享受的表情,抬眸时候瞥见穆淼淼擦拭的那柄重剑,不由笑道:“小姑娘能以此剑接老夫一粒花生,虽然有几分投机取巧的韵味,可也比那不懂变通的老家伙要更胜一筹啊。”
穆淼淼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方乾,清冷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一样。”
方乾呵呵笑道:“你不是要杀姓许的那小子,怎么到后来下不去手了呢?”
穆淼淼的父亲以重剑无锋而立足江湖,可对于女子的偏见更是不愿将一身绝学传给自己女儿,生怕女流之辈的优柔寡断断送了他一世威名,很显然方乾这番话属于是揭露了她心口上的伤疤顺手撒了一把盐,自是没好气的翻了白眼,略带怒气道:“想杀便杀,不想杀便不杀,要你管!”
白毛风揣着手闭目养神,马车颠簸中倒是一语道破天机:“还是许小子桃花旺啊!”
方乾换了一只脚继续搓着脚皮,搓完还不忘放在鼻尖下嗅一息,厚颜无耻的道:“比老子当年可差远了,若非退出江湖这么些年,怕是比姓许的那小子还要风流雪月喽!”
穆淼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跑去陪南佳佳一起赶马车了。
早就受不了这方乾搓脚皮的红拂也不敢跟着出去,只能强忍着胃里的翻涌与那有些熏人的气味沉默不语,但方乾似乎并不想放过她,反而将右腿一搭,闭目道:“揉腿!”
咬牙屈辱的红拂只能跪俯上前双手用力掐弄,心里更是将许南烛祖宗十八代咒骂了一个遍。
方乾抬眸瞥了一眼红拂那屈辱夹杂着委屈的模样,不屑冷哼一声,倒也并没有打算怜香惜玉,要知道他与董政之间也有过一段过节,如今现成的报复对象就在眼前,岂能不讨些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