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瞻基露出个欢喜笑脸,抬手抿去额头上的汗水,毕恭毕敬回禀道:“不累,我还要跟着爷爷征战四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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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面色慌张,赶忙伸手拍了这不知深浅的儿子一掌。
郑瞻基侧头看向父亲,见父亲一个劲使眼色,便是又慌忙改口道:“嘿嘿孙子就想陪在爷爷身侧,给您捶捶背,您要去打仗孙子给您背肩带,您要去打猎,孙子给您牵马!”
蓬莱王郑元毅笑道:“呵呵,那今就破例待在我身侧,涨涨见识,但有个条件,一旦进京后,你不能离开我寸步!”
郑瞻基在马背上微微俯身,道了句:“领命!”
三人并肩策马缓行,第一次待在军伍前首位的郑瞻基满脸兴奋,当为父亲的郑文则愁苦摇头叹息。
郑元毅握住缰绳,望向北方,心中感叹光阴似箭,多少年没有回过京城了?朝中除了上了年纪的老臣,绝大多数都不曾跟蓬莱王打过交道,甚至连一面都没见过。朝廷只知杨直的心狠手辣,倒是将他这位悍勇无双的蓬莱王忘了个干净,他是叹息一声感慨道:“当年兵器甲胄皆不如北蟒,两军对垒比的就是人命,这人命不值钱呐!我与东北部乌布高族对峙了大半辈子吃了不少亏,更何况那杨直面对的是装备精良的北蟒大军,一精可抵百卒的精锐!可谁敢真正与朝廷诉苦啊,搞不好就惹一身骚,但兵器与甲胄的问题还是得解决,那些年几大藩王为了避嫌历年奏章都是千篇一律的报平安,唯独异姓王杨直每年都要跟朝廷诉苦,北蟒也十分配合,隔三差五出兵扰境,久而久之朝中清流便开始嚷嚷这是杨直心怀叵测,裂土封疆竟还不满足,人心可怖啊!武陵王郑巍然虽名声相较其他藩王的名头并不显赫,手下猛将倒也不输我蓬莱,虎狼悍卒更是不计其数,却甘愿将北伐功勋谦让给杨直,为人处事少了几分悍勇,倒是多了几分怂气,跟你爹一摸一样!刚太平没几年,那憎恨兵戈杀伐的逍遥王郑怀恩,甘愿弃了兵权明哲保身,可事实却适得其反,几乎在上交兵权的的第二天,朝内半数板荡士子连番上奏,秉承血书,以求清君侧,得罪了多少人。离京好几千里,骁勇一生的辽东王,入京醉酒被女婢乱棍打死,含恨西北,可距离京城不足千里且掌握重权的杨直反而没有受到半分牵连,难不叫人寒心,如今他一死,皇帝又在这个关头召我入京,我恐难安呐!”
郑文脸上笑容浓了几分,丝毫不觉得此行会有什么危机,与方才愁眉苦脸的模样判若两人。
儿子郑瞻基瞧见父亲开怀大笑模样,不由微微蹙眉,抬手偷偷扯了扯父亲袖袍,心中则惊出一身冷汗,爷爷如今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