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天在木门打开的一瞬就被贴着头顶的屋檐上扑簌簌掉下灰尘兜头扑了一脸。

“咳, 咳咳咳咳咳。”

“哎呀, 防危防险, 竟然忘记还有灰尘。”掩着口鼻, 虹天不满抱怨道。

金色的竖瞳此刻不由的泛起了一层水雾。

早在虹天被灰尘呛着时陆霖先于其他人低头弓腰进了矮木屋。

视线环顾了木屋内部一圈。内里除了摆了一排层叠往上的木架子, 木架子上有竖着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牌位外, 就只剩下挨着木屋墙角摆放的那厚薄不依的三本泛黄的书册了。

神识放开,围绕着矮木屋渗透了一圈,确定这里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查看后他几步来到那三本书册前,将其收进储物戒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走吧,找个地方看书去。”

说是找地方看书,四人却也并没有真的回法屋。

他们回到了寨子里头,渐渐向着午时进发的太阳正好,四人就在空旷荒废的寨子广场之中架起了一把特大遮阳伞,四人各自从各自己的储物戒里头拿出小马扎来翻看起陆霖从那个小矮屋里头拿了来的那三本书。

当然做为四人之中修为最高,同样喜欢打打打,不喜欢文邹邹的东西的虹天则被剩下的三人推出来警戒周围的情况了。

翻开书册的第一页,看着上面被人用笔一字一句写下的话,三人都当下都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此刻所看的书册,那是属于一个人,不,又或者说是三个在不同时间段被蚌蟝精吞入腹中后在这座岛上生活的每一天的日记。

只不过,从这三册书的不同厚薄的日记可以推测,最厚的那一本想来是最早被蚌蟝精吞进腹中的人。

因为那一本被陆霖拿在手上的书不但纸页泛黄,每一页的纸页的边角因为长期被人触摸与翻页而变的要比其他地方的纸薄到有些化开来了。装订书的纸松散的仿佛只要稍微再用一点力气就能被扯掉,褪色的墨迹也淡到让人阅读起来变得有些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