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时,有婢女在外面小声窃窃私语,说话声正好传进书房。
“太子妃对殿下真好,有几家夫人能够做到日日洗手做羹汤的。”
“说的正是这回事,也就外人那些不懂的,才会背着议论。”
“真有这回事儿?”
“此事当真,我骗你不成……”
那俩婢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谢濯听不真切,却也能猜出个大概。
谢濯看着托盘,一口没动,也没了食欲。
沈桑娇气了些,作风骄奢了些,又喜着华服,事事与他截然不同。
人心思却是好的。
只安静待在临华殿,做着太子妃的本分,不像父皇后宫那些妃嫔一样日日动心思争宠。
但他瞧不出她所图。
若只为了衣食无忧,吃穿不愁,无人可欺,现在东宫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无须再像这般遵循着细微之处。
谢濯虽然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懂姑娘家到底喜欢什么,可他在某些方面并非全然缺根筋,没了脑子。
那次,夜街游灯会后,谢濯视线总会不自主落在他的太子妃身上,同枕而眠时,合上眼也是太子妃波光流转的眸子,妍丽无比的面容。
控制不住的下意识行为,似梦中半梦半醒,恍然刹那思绪回笼,继而整个人清醒。
那股子莫名情绪,让他恍然,让他不安,甚至透着股莫名烦躁。
谢濯隐隐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可又隐隐着抗拒着。
他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