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好香唔……我喜欢的味道……”
那次谢濯去临华殿吃茶时,闻见殿中香气令人心神愉悦,便随口提了两句,不想用过午膳后沈桑就派人送了些许过来。
谢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耳根却红了大片,他抬手去掰沈桑的手。
沈桑低垂着脑袋,看他一点一点掰开自己的手指。
东宫距太傅还有一段距离,如今夜晚正值热闹,马车停停走走,有些摇晃。
沈桑晃了晃脑袋,发髻间别着的玉簪微微滑落,许是觉得不舒服,她一扬手拆了玉簪。
刹那间三千青丝滑落,垂在雪白颈间,醉酒熏微下,衬得沈桑面容红润,比海棠花还要娇艳。
她只觉眼前晕的厉害,模模糊糊看不清人影,连坐在眼前的人是谁都不知。
她听见自己问了句,“你是谁?”
坐在对面的人没搭理她,反而将她抱起来走着,微凉夜风吹在脸上极不舒服,她寻了个姿势贴在那人怀里,手指下意识抓住了什么,嘤咛两声没了动静。
谢濯抱着人进了临华殿,吩咐白芷下去准备醒酒汤,顺便让人拿几身干净衣物送进来。
如今的沈桑一股子酒味,令他闻着有些不舒坦。
他正要起身去接婢女递来的干净帕子,腰带一重,却见沈桑眸色迷离,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别走。”
谢濯让婢女将水和帕子放下,掩门退出去。
喝醉酒的沈桑格外黏人。
谢濯坐在床|头看着她,见她抓着自己的衣袖、衣领,然后是肩膀,身子一歪倒进了怀里。
这会儿酒劲明显上来了,沈桑脑袋昏昏沉沉的,脸越来越红,嘴里絮絮叨叨说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