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温润的声音响在侧耳,不知不觉间,沈桑昏睡了过去。
不多时,陆一敲了敲门。
谢濯欲起身,见沈桑的指尖儿还勾在他衣襟,只好又躺了回去。
明明只要轻轻一拨,就可以让她松开。
在外的陆一问了几句见没人应,讪讪摸摸鼻子,回了自己房间。
这几日内,谢濯找了位会些药理的女大夫过来,帮沈桑调了调身子。
或许是那女大夫的医术好,又或是沈桑小日子疼痛的几天过去,今日脸面红润许多。
他看着沈桑,忽然道:“徐太医开的药可还在吃?”
沈桑起初只当那药是为了去除身子的寒性,临走前徐太医却告诉她,身子调理好了,才能怀上小皇子。
她脸色微红,“吃了。”
谢濯没多想,让她换好衣裳,下去走走。
这几日沈桑在调养身子,谢濯多是会在屋内陪着,其他时间却也没闲着。
私铸铜币乃是件大工程,人力物力和时间都得有,仅凭他们几人想要在平州内翻遍,纯属是痴心妄想。
谢濯想了想,还是打算先从平州刺史的死查起。
陆一已经跟他们的人取得联系,各自隐蔽在暗处。
霍小公子性子是个活络的,不过短短两日,就与二楼的各家夫人打成个热闹,从衣裳首饰,到胭脂水粉,张口就来。
他虽身形高些,却戴着云纱,动作又过于贴近女子,竟是无人察觉。
反倒是对她嫁了个不中用的男人表示同情。
是以正说的热闹时,霍小公子抬手指了指楼上,“那便是我家嫂嫂。”
众人抬头往二楼看去。
不由有些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