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了吗?”
“嗯,晚晚错了。”
沈桑抱过谢晚晚,摊开通红的手心,轻轻吹着。
轮到谢晚清时,谢濯亦是如此,打一下停会儿,等到痛感上来时才又落下另一次。
二人挨打的是左手,右手仍稳稳握着筷子,一口一口扒着米饭。
吃了没几口,谢晚清说了句“吃饱了”,跳下凳子一溜烟跑没了人影。
谢晚晚唤着“哥哥”,也跑了出去。
沈桑连忙让白芷跟上,外面还积着雪,可别再摔了。
“殿下,霍小公子跟他们很熟吗?”
“不算是很熟,说是恩情更多一些。”说着,谢濯剥好了虾放进沈桑碗里。
侥幸得了恩宠的婢女无家世,无背景,抛下双胞胎兄妹撒手人寰。宫中人多口杂,难免会听进心里去,可再如何也是生养于自己的母妃,某次两人偷偷在宫里烧纸钱祭拜时,被嬷嬷抓了个正着,嚷嚷着要严惩。那时二人不过才初懂人情世故,害怕的缩成一团,霍穆宁经过时顺手人情解围,却被二人记在心中,这一记就是多年。
霍穆宁常年不在皇都,双胞胎兄妹有时会央求着他带他们出宫,出去了后哪儿也不去,就坐在霍府门口,一坐就是一整天。
晚晚说了,只要等的久了,宁哥哥一定会回来。
如今人回来是回来了,却还是见不到。
等到用完晚膳,沐浴后,沈桑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小声道:“殿下,你睡了吗?”
“怎么了?”
谢濯掖了掖被角,随意道:“听白芷说,今夜晚晚让晚清给她讲故事去了,絮絮叨叨说一晚,明日该如何还是如何。”
沈桑原先是想过去看看的,现听这么说,悬着的心反倒是落下,笑道:“殿下对晚清和晚晚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