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谢濯看着桌上摆着的后宫众妃名册,翻了几页,道:“明日问问她们,愿意出宫的领了银子离去,不愿意的孤会令人修葺一片宫殿,让人都搬过去。太子妃,你看如何?”
他可不想登基之后,还能看见先皇嫔妃在后宫乱逛。
沈桑替他宽衣,闻此点点头。
太子处理朝政几乎是日夜颠倒,眼下乌青连着几日都不退散,却还是会抽出闲暇陪太子妃用个晚膳。
沈桑纤纤素手揉着谢濯额头,压在心底的话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算了,也没什么好问的。
待朝中事宜渐趋稳定,不日又迎来除夕。
这可是太子亲临朝政的除夕宫宴首席,马虎不得,为此几位尚书大人愁坏了脑子,恨不得掰开两半用,有位大人顶不住压力,甚是在家中躺了三日。
千盼万盼,终于到了除夕宴会。
宴上歌舞升平,言笑晏晏,着华丽服饰的舞女腰肢纤细,风姿绰约,随着器乐声婀娜踩着莲步,美人如画翩翩起舞。
众臣举着酒盏,互相敬酒。
酒过三巡,太子起身,众臣相应,共饮佳酒,称赞溢美之词响彻大殿。
沈桑坐在谢濯身侧,见他喝了一杯又一杯,除却脸色稍稍泛些红外并无不妥。
这人之前从未喝过这般多,看的沈桑心中好是一惊。
等宴会散去,已是深夜,沈桑搀扶着人回去,正想去端水让他喝口,不想手腕一紧,衣裙翻飞间被人握着腰肢抱在怀里。
沈桑坐在谢濯腿上,微凉的指尖轻抚了抚他的脸,柔声道:“殿下,臣妾伺候你更衣好不好?”
谢濯摇摇头,这会儿醉酒的状态有些浮现,双眼惺忪迷茫,泛着点点亮光。
他抱着太子妃抱了好一会儿,直到沈桑仰头的动作有些酸涩,才见这人起身,拉着她走到书房。
沈桑听到身后‘咯噔’一声,抓着谢濯胳膊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