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沉思着,正欲抬手下意识的碰下巴,中途又给折了回来,道:“孤记得儿时有个药丸,外面裹着一层糖衣,姑且就这个吧。”
太医:“……臣遵旨。”
沈桑只是昨夜在屋顶吹了一宿,身子骨弱,这才发了热。
待喝了药,又睡了大半天,醒来时已到了晚上,整个人却好了很多。
睁开眼,白芷和元熹立即围了过来,担忧的看着她。
“姑娘可要喝水?”一时心急,白芷连先前叮嘱的称呼都给忘了。
沈桑摇摇头,想要坐起来,脑子晕乎乎的又给躺了回去。张了张口,嗓子间亦是撕扯般的疼痛,连个音都发不出。
“主子喝水。”
元熹接过白芷手里的水,掌心贴着杯子试了试温度,这才蹲到床边,小心翼翼的递到沈桑嘴边。
见沈桑喝了口,他紧绷的神经才算松了下来,扯了嘴角,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平日里,沈桑最喜欢看见元熹笑起来的样子。
真挚又诚恳的不谙世事。
连带着她的病都感觉好了很多。
缓了半瞬,沈桑才觉得堵在嗓子里的那口气顺畅了许多,坐起身倚在软枕上,笑着调侃道:“只是染了风寒发热,怎的你们都这般神情瞧我。”
白芷后怕道:“先前在沈府时,姑……太子妃生病的次数就屈指可数,这次可真是吓了奴婢一跳。”
元熹点点头。
沈桑笑着安抚二人,随后又问起二人近日来的状况,在听到东宫有意招揽元熹时不免吃了一惊。
元熹摇了摇头,道:“奴拒绝了。”
“为何?”沈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