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鲤猛地睁开眼睛,吃力地喘了两口气。

入目的不是华丽的金丝绣祥云水红色帐子,而是灰黑色的屋顶,上面还有蜘蛛网,透着颓然穷苦。

南鲤迷茫了,心里一揪,莫非回溯镯带着她穿错地方了?

“阿鲤终于醒了,呜呜呜,再不醒的话,为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耳旁依旧是嘤嘤哭啼的男声,哽咽着与她说着话,同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着一方略显粗糙的帕子在她脸上细致地擦来擦去。

南鲤茫然地转头看过去,看到她的身旁坐了一个男人,一个穿着粗布麻衫依旧掩饰不住美貌的男人,眉眼精致柔美,却不显阴柔,只觉得清秀非常,此时他柳眉微蹙,双眼含泪看着自己。

看见美人流泪,南鲤都忍不住要心疼了,但是……他是谁啊?

南鲤余光打量四周,发现这是一处破败简陋小屋,她从来没在碧海仙境见过这样的地方。

“阿鲤阿鲤,怎么不和为师说话?是生为师的气了吗?”

美人又呜呜哭了,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为师……他是自己师父?

可,她什么时候有师父了啊,她一向是跟着爹娘学的。

南鲤眨眨眼,做出迷茫害怕的神色:“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方一听,立刻捂住了嘴,大眼一眨,眼泪如黄豆啪嗒啪嗒往下掉:“呜呜呜,为师是你师父沈惊啊!这里是天虚剑宗青羊山啊!”

南鲤听到这一句,忙坐了起来,瞬间便觉得浑身都很疼,她也顾不上疼,到处都透着诡异,她得弄清楚周围是怎么回事。

一回生,二回熟,横竖也不是第一次穿了,上一回是胎穿,这一回指不定是魂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