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低头一看,瞬间凌乱了,马上溜回浴室关上门,倚靠门边心怦怦直跳,虽说都是男性,但成年后这么“坦诚”相见,还真难为情,是他大意了,“我、我.......你给我拿套睡衣来,在衣帽间第二个柜里。”
门外的人心情颇好,语气都带上慵懒,“这里不是你家,没睡衣给你穿,就那么出来吧,反正刚才全见了。”
梁景死鸭子嘴硬,不肯服软,“四年没见人没变,脸皮倒厚了不少,以前不知道谁,靠近说话都脸红。”
话落门外的人没说话,门开了条缝,周沅白的胳膊伸进来,递来一套干爽的睡衣和毛巾。
梁景接过来胡乱穿上,晃晃悠悠出去,见周沅白站门边,想起刚才的窘态,决定扳回一局,他单手撑墙将周沅白紧固在臂弯,准备上演霸道总裁欺负邻家妹妹的戏份,压低声音道:“不认识林月月,你出国干什么?公费旅游?”
周沅白饶有兴致地抬眸看他,“林月月是你什么人?”
“她是女”话到嘴边梁景及时刹住车,改口:“我朋友的朋友啊。”
梁景离得很近,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这气味周沅白太多熟悉,仿佛时光倒流回到四年前,他忽然没了开玩笑的心思,避开梁景目光,抬手推了推身前的人,“起开。”
梁景非但没动,还模仿起影视片段,捏住周沅白下巴将脸扭过来,看着周沅白黑如墨的眼眸暗流涌动,一时忘了要说什么,四目相对有十几秒,周沅白反客为主,调换了两人位置。
微凉柔软的唇覆过来,像存在冰箱里的棉花糖,霎时间千万个烟花在梁景脑中绽开,每根神经都染上麻酥之意,本就不清晰的思考能力也被夺走了,气息不断加重,周沅白却蓦然停下来,“进去睡吧。”
梁景突然腾空被人横抱进了卧室,周沅白给他盖上被子,俯身在额头上吻了下,“晚安。”随后关上门出去了。
房间寂静黑暗,床品不是梁景的,却有他熟悉的味道,他摸了摸唇,那股柔软的凉意仿佛还在唇上,回想刚刚的一幕,他扯过被子被蒙住了头。
第二天他看清了房间的全貌,只有黑白灰三种色调的房间东西很少,也很静,下床来拉开窗帘已是中午,他伸了个懒腰推门出去,客厅没人,四下也找不到周沅白身影,回去看手机,十几条经纪人和温一然发来的消息,但手机被调成静音,未吵到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