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空气,没有声音的水下,张暖冲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梁景明白了一切甩开她往上游,张暖却抓住他脚踝往下拖,无法呼救的水下,两人只能靠力气相搏,梁景作为男性体力比张暖好,硬拼力道张暖肯定拼不过梁景,而张暖早想到这问题,并不正面和梁景冲突,死死缠住一条腿限制他活动。
梁景像被水草缠住般行动不便,这样耗下去,两人都会因缺氧而死,水下消耗体力大,刚从水下出来,再次下水体力明显不如上次,他不断像张暖比划手势,告诉她:有话上去说,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没命。
回应他的是张暖脸上渗人的微笑,她从跳下水的那一刻没想过活下去,赚了钱就要还债的日子,她过够了,死亡的念头已不是第一次冒出来,只是不想自己走,她要带上让她生活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一起。
张暖凭着心中执念死死抓住梁景不松,穿书以来梁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有天会死在张暖手里,他自嘲一笑,意识逐渐涣散,世界慢慢变成一片纯白,无声亦无色。
不知过了多久,鼻前飘过一阵消毒水味,他睁开眼是雪白的屋顶和床单,床边周沅白坐椅子上,趴在床边睡着了,手与他十指相扣紧紧握着。
梁景翻身从另一只手在周沅白脸上摸了下,感受到温热的体温才确信还活着,他动作很轻,周沅白还是感知到马上醒了。
周沅白眸中散着难以言喻的喜悦,“我去喊医生。”
梁景拉着他手没松,摇头示意周沅白先别去,“你救我上来的?”
周沅白点头。
“张暖呢?”
提到这个名字,周沅白眸中的喜悦瞬间变成怒火,他拿出一根烟含在唇边想点火,思虑半天终是没点,“送去警局了,这次不会再那么容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