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社会主义兄弟情?”

“对,纯兄弟。”

温一然满眼疑惑地打量梁景,“这又什么套路?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唉!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还是我太年轻。”

梁景:“......”

下午忽然乌云密布下起雨,俗语说一场秋雨一场寒,班里学生个个都是含着金钥匙的主,天一下雨,校门口挤满家长和车,有人拿雨伞,有人拿着厚外套,高中校门被这些溺爱的家长,和不敢怠慢的保姆司机变成小学门口。

不知何原因,周玉娟没来接人,梁景带了雨伞想走回去,却被温一然强行拉上温家的车。

温母车技堪称“一绝” 从校门口到主路两三分钟的路程,她硬开了十几分钟,路上还和别的司机发生摩擦,气得她咒骂一路。

梁景坐在车后排,耳听温母暴躁的骂声,眼看车窗外倾盆而下的大雨,豆大的雨滴淋花了车窗,车内外仿佛两个世界,恍惚间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周沅白不知何时脱下校服,换上昨晚穿的那件连帽衫,帽子扣头上,步履匆匆往回走,大雨淋湿他的帽子和头发,雨滴顺着额前一滴滴下落。

学生纷纷躲进车里屋里,人行道上只有周沅白一人在雨幕中行色匆匆。

温母看见冒雨赶路的周沅白说:“那是你们班那个挑事打架的同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