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连忙避开他。

陈但好像什么也感觉不到,他边往下走边喃喃着说:“不可能……不可能……”

说着他忽然跑了起来,疯了似得冲下楼,来往的学生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拉着身边的人远离了他。

陈但一股气冲回了家,撞开的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他看着卧室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两双拖鞋,但其中一双却稍微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就好像曾经有人穿走过,又欲盖弥彰的摆了回去。

陈但的心脏跳得厉害,鼓动着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压抑着呼吸,忍耐着那股从胸腔冒到喉咙的灼烧感,一把掀开了上铺的被子。

带着红血丝的双眼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定定地看了片刻,几乎停滞的心脏才松懈下来。

他疲累至极的出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盖了回去,带着一种诡异的偏执无比细致的掖好了被角。

瘦削的身体随着松下来的力道又弯了下来,他躬着背将拖鞋一丝不苟的摆正,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随着带起来的微风飘出了一缕香气。

只是因为骤然松懈而近乎虚脱的陈但却什么也没感觉到。

……

回到居民楼的公良脚步一顿,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路,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楼上走。

这是一栋老式居民楼,没有按电梯,最高不过只有六层,但是这里基本只有一些老年人居住。

而公良就住在最高层,走出这栋楼的巷子,再拐个弯就是他的花店了,站在走廊上的时候,隐隐还能看到街尾迎接落日的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