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行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连生气都这么斯文好看的公良,蹭着他的手臂又要睡过去,却身子一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哐”的一声,善行看着前面紧闭的大门,眨了眨眼睛,醒了。
公良闭着眼睛沉出一口气,四周看了两眼,别说找个地方坐了,连能下脚的地方都没几个。
他揉着跳个不停的眉心,听着外面挠门的动静,越听越觉得闹心。
如果这不是六楼的话,他毫不怀疑对方能给他凿个洞出来。
公良试图屏蔽外面的声音,可挠门换成了叫他的名字,跟催命一样,一声一声叫个不停。
善行坐在门口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嘴里嚷嚷着“公良公良”,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两个水果糖,放进嘴里嚼的嘎吱作响。
最后糖吃完了,口袋也掏空了,他吸着手指继续叫公良,声音却是比原来急迫多了。
被撞了两次依旧坚不可摧的大门从里面敞开,善行一个后仰直接倒了下去。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公良还算平静的脸,抱着他的腿不停的喊:“公良,公良,公良。”
“怎么弄得给我收拾干净。”
善行不叫唤了,他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往卧室里爬,公良面不改色的踩着他拖到地上的衣摆,冷静的说:“要不然你就滚出去。”
善行不动了,善行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善行妥协了。
他爬起来乖乖站好,鼓了个掌,撕烂的抱枕恢复了原样,跺了跺脚,地上散乱的东西重新摆放了回去。
公良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养了养神,睁开眼,就是善行近在咫尺的脸。
两人的鼻尖只差了一分。
他浅色的眸子波澜不惊的看着善行那双漆黑浓郁的眼睛,抓着他的头发往身下一按。
善行顺从的趴在他的腿上。
公良拨开他后颈的碎发,看着那道艳红的痕迹,冰凉的指尖碰了碰。
善行的身体瞬间绷紧,随即猛地放松下来,像只被摸舒服的大狗在他的腿上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