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感觉不到丝毫的冰冷,恐怕他现在的体温比对方还要低。

路过牵着人往回走,喉咙干涩的要出火,却又觉得另一股腥气的液体要往外冒。

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可能魔怔了吧。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他不是他。

抓着的小手还在微微颤抖,偶尔听见一两声抽泣,可能还在哭,却是没有再说话了,乖顺的任由他牵着走。

出了沙滩再走一条街就到了大路,路过猛地咳了一声,呕出一口温热的血。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冰冷的身体仿佛被这口血暖了一下,指尖有了些许的知觉。

“相公的身子不好,要小心伺候,不能吹风不能动,还要每天喝药。”

身边的红盖头又开始说话。

路过已经走不动了,由对方拉着他走。

而红盖头说得话也越来越乱,越来越没有条理。

“阿唐哥你别怕,刘大夫说我很聪明,等我学会了就能把你治好了。”

“今天阿婶说等我及笄就能嫁给阿唐哥了,我要给阿唐哥冲喜,这样阿唐哥的身子才能好。”

“山脚下又开了好多的野菊花,但我不敢让阿唐哥再去帮我摘了,因为阿婶说要是阿唐哥有个好歹,就要打死我,所以我把那一片花都拔掉了,还放了把火,这样来年应该就不会开新的花了。”

红盖头的声音充满了天真,懵懂又青涩,独自嘟囔着埋葬在心底的小秘密,还有羞于齿口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