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气息更加浓郁了。

“怎么了。”他茫然的问,所有人都在哭,

总是说自己是男子汉的小少年哭的声音都哑了,而瞎子爷爷躺在床上,僵直的一动不动。

“诶,人没了。”老樵夫叹了口气,眼里带着悲痛。

到了他们这个年龄,已经是过一日少一日了。

瞎子爷爷还有个孙子送终,老樵夫一个人过了一辈子,说不定下葬的时候,只有那把刀陪着他。

“死了吗。”青年呢喃一声,眼里带着疑惑,还有些不知事的凉薄。

“爷爷,爷爷!”小少年哭的撕心裂肺:“你还有话没和我说呢,后院里的枣树还没长起来呢,大黄刚下了三只崽,你还没给它们取名字,你不是说要看着我长大,看着我娶媳妇吗!”

村民们都在偷偷的抹泪,几个姑娘家哭的哽咽不止。

青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难过,不过是死了而已。

听到他的话,老樵夫悄悄把他拉走,叹了口气说:“小神仙不明白我们的苦楚,短短数十年,总有些来不及完成的遗憾,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徒留下活着的人难过。”

“人必须要死吗。”

“总要死的,只要是人总要死的。”

“你们不想死吗。”

老樵夫露出一声苦笑:“能好好活着,谁愿意死呢,只不过不得不死罢了。”

青年转过身看着僵直的瞎子爷爷,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也不会每回见到他都摸索着给他递块麦芽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