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的目光逐渐尖刻,却终是归于沉默。
元琼垂下手,没再说其他过分的话。
转身离去前,她看见了沈鸢塌下的肩头,终于明白了沈鸢手上这么多黑线的来历。
源于对一个人的欢喜。
源于不可分享的独占。
没头没脑地走了两步,元琼便越想越不对。
说到底,这事儿就是沈鸢喜欢徐夙,恰巧听到徐夙送了自己一个护身符,这就嫉妒到她头上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
好一个徐正卿,降了人家晋国公主,反倒让自己替他挡了个烂桃花。
还有没有天理了?
偏巧,刚从一个转角走出,她就远远地就看到了徐夙正和曲医官在说话。
这没见着还好,见着了还不得理论理论?
可她刚要冲上去找徐夙算账,却见曲医官递给他一个按剂量分好的药包,一帖一帖叠得高高的,用麻绳捆了个结实。
元琼挠了挠眼下的皮肤。
半晌,掉了个头。
伤没好透上什么早朝。
不知道在府里多休息几天吗。
末了,元琼嘟着嘴,不服气地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要不是因为宝瑞今天没跟在她身边,怕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寡不敌众的,她才不会绕路走。
……
徐夙回到府上后,便将手里的药交给了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