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刻才发现,他从来没有看透过徐夙,没看透他那颗摧毁一切的野心。
沈迹脸色微变,抓住了最重要的地方:“那个人……你说的什么意思?”
徐夙眼皮轻掀:“我什么意思,三公子不明白吗?那年那个人被晋王屈辱地绑到晋国大殿上,最后不是被你拔剑刺死的吗?”
沈迹的脸色一阵发白,念了一遍徐夙的名字。
忽然间,他瞳孔剧烈颤抖着:“你和徐彻是什么关系?”
徐夙慢慢靠近他,用着能吞噬所有人的眼神盯着他,随后轻轻吐出几个字——
“他是我父亲。”
徐夙淋湿的发尖有水滴下,落在了沈迹的手背上。
落珠竟比铁牢的栏杆还要冰冷,让他猛地松开了手,在惊恐中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你竟然还活着,你……”沈迹没能说完,在他旁边的沈鸢忽地抽搐了起来,水牢折磨过后,她已经活不了太久了。
再抬眼,他眼眶通红,似是能滴血。
沈迹抱起沈鸢,喊道:“杀你父亲的事是我干的,和鸢儿又有什么关系!”
可徐夙只是漠然地反问:“既然你们晋国皇室要毁的是徐彻,那和剩下的徐家满门又有什么关系?”
有风从墙角缝隙渗进来,发出令人心惊的呜咽声。
再无人言语。
转身离去前,徐夙又想到了什么:“而且,三公子好像搞错了。”
沈迹木然地看向他。
徐夙尾音轻转:“沈鸢刺杀我赵国公主在先,本就是死罪。如今我还给了你见她的机会,三公子不该感谢我吗?”
话音刚落,沈鸢的抽搐突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