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后面等着进城的人见队伍一直不动,生出些骚动,往他们这边探头探脑的。
不知是什么情况。
赵子逸让人去把人拦在外面,然后对元琼冷笑了一声:“所以呢,和你有什么关系?”
在一旁听着的拾忧突然做了个普渡众生的手势:“漳河是南边命脉,往年从未发过如此大水。所以贫道算了一卦,才知这次是因为去年新上任的池大人命里犯水,又做了恶事,才触犯了天道。”
元琼憋着笑,边听边点头。
那池大人其实是朝中宗伯南昌伯的表亲戚,犯事后暂时被保下了,之前在信中她看出拾忧为漳河一带百姓而苦,她这才出了个主意,让拾忧直接编一卦来,以悠悠众口迫使那右卿不得不放弃姓池的。
不过“命里犯水”,也亏拾忧道长这种话张口就来。
被拦在外面的人伸长了耳朵,有靠得近的,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天道,”赵子逸有意给拾忧难堪,瞥了一眼那些百姓,故意提高了音量,“照你这么说,漳州现在洪水渐止又是怎么回事?可没听说池大人又做了什么好事。”
刚说出口,他便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没转过弯来。
“那自然是,”拾忧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久未归国的贵人回来了。”
赵子逸对上拾忧老神在在的笑眼,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中了套,气急败坏地喊道:“一派胡言!”
元琼也觉得这是一派胡言。
毕竟这话,就是她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