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讪笑道:“看演武,看演武。”
年朝夕嗤笑一声,但也没为难他,转头看向演武台。
三声锣响,一声比一声悠远,最后一声锣响落下,演武已开。
锣响的余声之中,年朝夕身旁一个修士十分自信道:“这位苏道君参加了三次演武,次次都打到前十,这个无名小辈……”话没说完,突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只留下一声惊愕的尾音。
年朝夕这时候也没心思嘲笑他声音难听,她抱起的手臂猛然收紧。
演武台上,雁危行只出了一剑。
墨色的身影似一条残线,饮饱了血似的剑身出鞘,下一刻就横在了那位苏姓道君的脖颈上。
而那时,锣声的余音甚至才刚刚散开。
台上台下齐声静默。
半晌,那苏姓道君哭似的吐出一句话:“我输了。”
雁危行收起剑:“承让。”
年朝夕身旁那位吹捧苏道君的修士至今下巴没收回来:“这、这怎么可能。”
年朝夕轻扣手臂的手指猛然一顿。
对啊,这怎么可能。
看骨龄这位雁道君和她差不多大,这一场是金丹期的比试,他的修为必然也不会超过金丹期。
可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一剑封喉,两个金丹期的修士硬是打出了化神期碾压金丹期般的气势。
而方才那一剑,剑意之浓厚,气势之凌厉,化神期都不一定能使得出来。
隐藏修为了?又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