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藏经阁里是没她想找的东西了,她轻轻拉了拉雁危行的衣袖,意思是想走。
然而还没等她说出告辞,佛子却突然开口道:“我兄长最近可还好。”
两个人几乎同时顿住了。
年朝夕立刻意识到他口中的那个兄长指的是净妄。
还真有意思,净妄明摆着说他们两个不熟到谁是哥哥谁是弟弟都不清楚,但这佛子仿佛笃定了净妄才是兄长。
而且净妄的态度明显是对这个身为佛子的亲兄弟不关心不在意不理会,但这位佛子……却好像很在意自己这位兄弟一样。
年朝夕正若有所思,雁危行却淡淡道:“我和他这次相见不过两天,他好与不好,我又如何得知?”
佛子却苦笑道:“他所在意的唯有你这一个朋友,道君失踪时兄长找了整整五十年才渐渐回到宗门,道君无从得知,那我便更无从得知了。”
这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情绪,几乎打破了佛子温润慈悲的表象。
但这情绪却又只有一瞬,很快,他又恢复成了原样,缓缓道:“抱歉,唐突雁道君了。”
雁危行什么话都没说,微微揽住年朝夕的肩膀,带她离开。
年朝夕好奇的还想再看一眼,被他直接拉走了。
回去的路上,雁危行斟酌着对年朝夕说:“那个佛子……兮兮尽量少接触他。”
年朝夕:“为何。”
雁危行困惑地皱了皱眉头,道:“兮兮没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吗?”
年朝夕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