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灵礼这样万人瞩目的盛会,魇儿既然都能借机前来还不惹人怀疑,那她便也已经做好了其他旧人也可能会来的准备。
但她这个准备针对的还是牧允之。
毕竟牧允之的势力离这里更近,他一方城主的身份也注定了他无论如何都会为了利益前来。
但宗恕不一样,他生性高傲,就是让他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好脸色都难,若是在两百年前,哪怕把佛宗的请帖放在他面前,他估计也是一句“不感兴趣”。
可如今牧允之没什么动静,他却先来了,还来的这么早。
年朝夕放下手中的茶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认在佩戴了琉璃珠后她现在的脸估计自己坐在镜子面前都认不出,这才又把视线投到了楼下。
宗恕进来的时候引起了一场小规模的骚动,毕竟这人常年身居高位,哪怕再怎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要求着他行医,他高傲的理所当然,光是那股狂放的气势就让人不容小觑。
可萍水相逢的人也只不过多看两眼,等他坐下的时候那骚乱便也停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被说书吸引。
年朝夕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在空无一人的角落里坐下,远离热闹的人群,正对着二楼她这个隔间的方向。
于是年朝夕便也轻而易举的看清了他覆在眼上的那条白绫。
这是……
他眼睛出什么问题了吗?
可是他进来的时候行走坐卧又与常人无异,不像是看不见的样子。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又忍不住一笑。